二酸化炭素波子汽水

回来玩玩

【米尤】星绘

*米哈伊尔x尤里
*我已经很久没写同人了,天狼给了我动力
*意识流,草草收尾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儿时的尤里有时会走失在寒冬的针叶林里,一个人迷失在森林的尽头,只听见猫头鹰的啼叫,寒冷萦绕着北方从狗镇吹向树林。
他依稀记得,那是一幅严寒的夜景,仿佛可以听到整个冰封雪冻的地壳深处响起冰裂声。没有月亮。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多得令人难以置信。星辰闪闪竞耀,好像
以虚幻的速度慢慢坠落下来似的。繁星移近眼前,把夜空越推越远,夜色也越来越深沉了。县界的山峦已经层次不清,显得更加黑苍苍的,沉重地垂在星空的边际。
那些星星映在他的瞳仁深处,深深地刻在那片湛蓝里。
狗镇的教堂敲响了晚钟,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飘渺的很。他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乌云低压的天空,在遥远的地方有一片鱼肚白。他会懊恼地低下头想着一个优秀的猎人怎么会在打猎的时候走丢。出乎意料的是他毫不慌张,因为他知道会有人在寒冬中找到他,牵他的手,带他回家。
米哈伊尔是他的哥哥,他最亲密的人之一。其实尤里也并不知道为何他每次都能准确地找到自己,他满怀疑问地问,米哈伊尔只是笑。
“因为我总是知道尤里在哪里。”
不知何时开始不再留意夜空的星光了,大概是踏上猎人之路后便再无暇顾及了。米哈伊尔的离去让他不知所措,雏鹰尚未羽翼丰满就被推下深渊。他执着于过去,记忆像魔鬼一样藏在心里从不轻易探出头来。追逐仇恨无疑是一件令人疲惫的事,世界朝着梦境走着,沉溺其中便另当别论。现下没有人在他迷失的时候来牵他的手了,他清楚地明白。
神明大人一定是逃跑了吧,他无数次梦到那夜。不知怎的,说好永远的就散了,竟也无法阻止离别。
重逢倏然而来,措手不及。米哈伊尔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照亮了他暗淡无光的世界。尤里曾听母亲谈起,天狼星是除了太阳以外太阳系里最亮的星,如此,他现在相信了。
他的存在却又将他打入更深的黑暗。他成了他最憎恶的存在的一份子。而再次见到兄长的喜悦与仇恨冲突着,米哈伊尔的出现让他与自己的思维进行了辩论。他被那想法那强烈的确信,那自我肯定的惊人气势所压倒。于是他选择沉默。但是再想一想,渐渐便察觉自己的自私,开始确信自己并非全错;但既已被说服过一回,再要开始死缠烂打也未免凄惨了些,而且对他而言,争论与斗殴同样,都将永久地残留下不愉快的憎恨之情。
他承认自己的喜悦,但同时也自惊心动魄。他霎时感到深深的隔阂——他与米哈伊尔间产生的无法逾越的鸿沟。
米哈伊尔曾无数次在脑内勾绘重逢的画面,是形同陌路还是亲密如往。不过事实赤裸裸地摆在眼前,他们成了敌人。
他故作一副无所谓的轻松模样,却狠不下心去。他再次见到弟弟的时候,看见他横空一跃,而自己的枪抬起,狠狠地射击——避开了要害。
那晚的夜空是藏青色的天空,米哈伊尔抬头。他想,如果变成周而复始的星座般在夜空中放出永不消逝的光,即使在无尽的黑暗中是否还能永久地停留。
尤里不愿被夜色吞噬,他对兄长提出的要求感到不解。
“放弃复仇吧尤里,不然下次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尤里是追逐者,如同剧本所需那样,那段影像中描绘的他只身起舞于未来的彼方,声音传到光年的彼岸。
然而米哈伊尔十分了解他的弟弟。
“你永远狠不下心来。”
你不适合做猎人,你不能做猎人。
他这样宣告着,却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他从未将尤里视为敌人,放下的只不过是狠话。
然而他的眼神里满是悲伤,他说,
“如果我也变成那样,尤里,杀了我。”
尤里的心脏撕裂般地疼。
提不得,痛。
如同失去一切的这个世界一般,他茫然无措。
仅他一人,为了不再忘记而陷入梦乡。
不,也许还有米哈伊尔。
未来如此不可测,现下先睡吧,如同某人的愿望一般缓缓融入黑暗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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