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酸化炭素波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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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友组】Un verre de Champagne

*@匿名★ 
*酒友组友情向
*斯蒂芬ooc了我也不认松石ooc了对不起我自杀谢罪


人的宽容总有所限度。所有人的行为可能建立在坚固的岩石上面,也可能建立在潮湿的沼泽之中,但是一过某种程度,人就不管它是建立在什么上面的了。而花札松石,总能跨越这个限度。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

他斟了杯香槟,澄清酒液在那窄杯里轻轻摇曳,灯光折射在酒杯上透过三棱镜发出绚丽的有些不真实的光,好似那酒杯已然成为了碎玻璃。
他的眼睛弯起来,像只猫。紫色的眸子在灯光下蒙着一层光,润润的。

“我也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

伯罗特·罗素在做天文演讲的时候曾有一位老妇人认为宇宙是一个无限的乌龟塔。大多数人会觉得,把我们的宇宙喻为一个无限的乌龟塔相当荒谬。但是我们凭什么就自认为知道得更好呢?
谁又比谁好呢?
狐朋狗友,沆瀣一气。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一瓶Perrier Jouet,咕噜噜地倒到酒杯里,气泡从瓶底慢慢升起再在液面上平铺出一层鱼肚白的泡沫辛辣地翻滚。
花札松石不是什么好人,斯蒂芬·艾德里安斯亦是如此。
白松阳雪想了想,一拍巴掌,“怪不得他们俩能凑到一块去!”

香槟杯的口大底部却硬生生地往里缩了一大圈。像他们俩,嘴上嘚嘚嘚地跑火车,到临了来刁钻得要细数没了空隙。
人啊,明明一点儿也不了解对方,错看对方,却视彼此为独一无二的挚友,一生不解对方的真性情,待一方撒手西去,还要为其哭泣,念诵悼词。
花札松石没多少了解斯蒂芬,斯蒂芬也没了解他。他们互相不了解对方的过去,只在酒醉后的胡话中听闻只言片语。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时间总是没由来没意义地流逝,悲伤都已经成为过去。其实仔细一想生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出生,成长,成家立业,入土为安。生存本就是种徒劳。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身,痛苦不堪。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没有人会对你的痛苦感同身受。

提不得,痛。

两个人张牙舞爪,眼角眉梢的狂傲要翘到天上去在别人生气的边缘来回试探。一旦惹别人生气了,又戏谑地笑着“这么开不起玩笑吗?”挑着眉毛一张利嘴机关枪似地突突突噎得人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凑在一起斗嘴,嬉笑怒骂间凑成了一台戏。没着叫人觉得是幼儿园小朋友吵架。

爵士乐悠悠地浮在酒吧上空,层层叠叠地穿插在人们交谈的嘈杂声中变得愈加不清晰。
“干杯。”
他眨巴着眼睛水润润的紫色眸子糖果似的骨碌碌转,旋即眯着眼睛咧着嘴笑了。
“我的酒瓶和你的小酒杯吗?”
他一双绿松石般的眸子挑起,让人想起东洋人寺庙向上飞的屋檐角。
“你不怕碰碎?”
“你来试试看呐。”
一生都在失去的人与一生不被爱着的人碰杯了,没有谁碎掉。
危险又美丽的人谁都害怕,有人选择逃走,有人选择伸出手。
而伊甸园的蛇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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